告訴大家,密斯大埔當年是我校一個哲學會的創會會長,我是該會一名普通會員。當年,那個學會邀請過李天命、曹捷(陶傑)等名人來演講的。
哲學嘛,我連皮毛的認識也沒有,所以我很想加入說說卻答不上嘴。我很欣賞totoro的發問,有些每天都用、大家似懂非懂的厲害名詞,只是他攪不懂就問。其實我早就想攪清楚甚麼是「後現代」,或攪清楚為何甚麼都可以稱得上是「後現代」。只是,我不敢問,然後看了點書,更不知從可問起。我以為,「後現代」這個詞語有太多空間讓各門各派去詮釋。如果一個詞語有太多可能性,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如果我說,我們這樣在MTO討論著哲學是一種「後現代對話」,可以嗎?我覺得很酷!
我恨我書讀得不夠多。如果「後現代」涉及文學藝術,那種不清晰不確定或許可以啟發創意和想像,但把它弄到學術甚至哲學層面,看來單是要攪清楚當中的一大堆專有名詞的意義也不容易。古典音樂我知是甚麼,古典主義似乎已人言人殊了,然後要知甚麼是「後現代」原來要先攪清楚甚麼是古典主義,或諸如此類。我說,不好玩。
以前放洋讀高中時要讀莎士比亞,苦不堪言,幸好這些名著有雞精書,叫甚麼「XXX in everyday English」。可以的話,我們該讀莎翁的原著,但大家現在討論他的作品時,大可不必用古文吧。可以的話,我倒希望有人能用每天都用的日常中文兼不加太多專有名詞地告訴大家甚麼是「後現代」,或至少,如解釋不了,用例子演示比較一下,同一事物在古典、現在、後現代主義下的面貌有可不同。
我想大概不容易。李天命好像說過一句:「不清晰是無話可說的人的最終避難所。」因為我不想逃避,我情願在「後現代」這題目上無話可說也不想不清晰。
我沒有讀過維根斯坦,但抄過我以為很有意思的說話:
Whereof one cannot speak, thereof one must be silent.我引以上文字並不是指「後現代」不能討論,如果大家以為我叫你們三緘其口那就真是罪過。
能夠說的東西,要清清楚楚地說出;不能說的東西,我們要三緘其口。
Tracistus Logico-Philosophicus, sct 7 (1921). Wittenstein had elaborated in the book's Preface: "What can be said at all can be said clearly, and what we cannot talk about we must pass over in silence." Karl Popper, in his Conjectures and Refutations (1963), reported Franz Urbach's rejoinder to this: "But it is only that speaking becomes worthwhile."
實情是,我常常會因為一些題目(如生死、公平、自由,以至一些形上學的問題)而陷於迷茫,最後我總會想起這幾句話。想到這裡,如果我怕大家以為我在潑冷水便不說出來跟大家分享,那便太見外了。
我想,在MTO,有一點點火花也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