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happy」叫快樂,有一個「快」字在「喜怒哀樂」的「樂」字前面,彷彿已為快樂定了調。所謂快樂,只會是一時之快,不能長久。紙鹿先生的文章似乎認為,我們的文化背景,令我們害怕快樂,因為一刻歡愉,總要附送綿綿痛悲。中國人還有句話,叫「樂極生悲」,乃幼時家母在我玩得興高彩烈時愛用的警誡語。
Elaine說的心境平和有佛理,無喜便無悲。紙鹿先生引述的那個研究,說我們失出伴侶和失出工作最痛苦,如果身邊的伴侶不是至愛;所做的工作根本不喜歡,喪偶和失業就曾輕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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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oro說有意義的生活才會快樂。生活的意義不知從何說起,但我有反面教材──《誘心人》(Closer)。
前陣子大家都熱哄哄的談著這部電影,我也忍不住跑了去看(就在二月初我再次在這兒塗鴉的翌日)。當時我想,看完便可以和與Stannum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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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num說得對,《誘心人》是個缺乏愛的愛情故事。四位主角當中,Natalie Portman其實愛得最真最進取,她說了些謊話,但她沒有錯,她是脫衣舞孃,她改個化名是為了一段她認真的愛情;她與Clive Owen做愛,是自願,因為Clive Owen可憐;她隱瞞,是因為她知道她的愛郎是個狹隘的小男人。兩個差勁男人當中應該是Clive Owen比Jude Law稍為好一點,至少他明刀明槍,為了所愛用力用計。可能正因為角色沒有那麼醜陋,所以Natalie Portman和Clive Owen反而可以拿到「配角」獎。其實我覺得Jude Law也演得好,他扮女人玩cyber sex作弄Clive Owen,然後又哭,把又靚仔又地底泥的賤男角色演得絲絲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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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樂、長樂,無論如何都要自已用智慧去好好爭取;痛苦,有時候是自己招來。